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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人人回答他，谢烨呛咳的这几声仿佛已经用尽了全部的力气，一言不发的垂着头和缓气息。
过了好半晌，谢烨才慢吞吞的开口：“……你先前在下人里不是干粗话的吧……”
“关你屁事！”
“你手上茧子不厚，应当不是杂使的仆役，怎么？难不成是犯了错被罚到此处的。”
小厮被人戳了痛处，怒容满面回身一巴掌扇在谢烨颊上，力道使了十成十。
谢烨被打的偏过脸去，嘴角边血丝渗出。
对方一把拎起他的领子，恶狠狠道：“我警告你，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，殿下他没空搭理你，这地下只有咱们两人，你要是让我不痛快，老子让你全家不痛快！”
二人脸离得极近，小厮口中污浊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谢烨嘴唇轻轻动了动。
小厮以为他在说挑衅之言，怒道：“你刚才说什么？”
他下意识侧过脸将耳朵贴近。
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发生。
谢烨张嘴一口咬住了对方的耳朵，上下颌同时发力，口腔里瞬间有血腥气弥漫开来。
“啊――你干什么！
放开――！
！”
小厮又惊又痛的惨叫起来。
谢烨眼尾轻轻的翘起来，加重了力道，上齿虎牙下齿狼牙交错摩擦。
小厮伸手拼命去捶打他，却无济于事，谢烨死也不肯松口。
耳部几乎痛的失去知觉，热乎乎的血水哗啦啦的淌落脸侧。
“救命……救命……来人啊！
这个人疯了！”
惨叫声回荡在地牢里，却无人应答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谢烨低头往地上吐了个什么东西，抬头冲他一笑，露出被鲜血浸透的牙。
“我的耳朵！
我的耳朵！”
小厮肝胆俱裂的瞪着地上那团血乎刺啦的肉块。
他伸手在耳畔一摸，原本的耳朵已经没有了，只摸到了一个湿淋淋黑洞。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――我要杀了你！
！”
谢烨依旧含着一嘴血，笑的云淡风轻，眼神里却尽是疯戾。
小厮一脸的血，狰狞至极的死死掐住谢烨的脖子：“你给我――去死吧！”
“砰！”
一声巨响。
小厮动作一滞，膝盖骨从身后被人重重一击，直接跪磕在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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